小婵如今仍是在一墙之隔的医馆上班,做事的同时随着那位姓刘的老大夫学些医理药理什么的。老大夫性情还不错,但看宁毅不爽,主要是宁毅前段时间说些缝合伤口的理论什么的,老大夫觉得他有点大言不惭,每次骂上几句说他不学无术,但小婵却甚是乖巧,这些天来,老人家或许将她看成孙女一般的看待了。宁毅也不知道小婵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小神医什么的。
每日下午或晚上在一起时,宁毅便喜欢问问小婵在医馆里学到的东西。因为他若不问,小婵基本是不说的,少女还是谨守着本分,每日里与宁毅在一起时便想着做饭洗碗烧水洗衣服泡茶甚至是帮宁毅搬凳子之类的事情,有时候即便絮絮叨叨,也都是说些身边的觉得有趣的事情,不会将老大夫教她的功课在脑子里复习——对她来说,那终究是次要的事情。
中秋节学堂会放假,医馆终究还有些事情,小婵上午便去医馆那边帮忙。宁毅在家中没什么事情做,拿着纸笔想要写些最近在想的东西,但又觉得这种行为无聊,他不是儒家弟子,对于立言没什么欲望,但最近通过霸刀营真正了解到一些方腊军中的情况后,总会有一些类似于“如果是我如何造反”的想法偶尔升起来,如果能够以此为基础写出一套章程来,终究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
之所以觉得下笔无聊,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关键的突破点。
如此想了一阵,外面便有人敲门,宁毅出去看看,一个执着幡旗的道士正与阿常说话,却是因为中秋节到了,过来兜售符纸和财神的。这时候的杭州城最多的或许便是这样的三教九流,道士去后,不一会儿又有和尚过来,化缘兼卖东西,街头偶尔便有江湖人带着兵器走过。
一个社会会有一个社会的生态,宁毅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晒着太阳,脑中也在想着最近要做的几件事。
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也是所有事情的中心,是他要将小婵送走,送回苏檀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