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未曾痊愈,又带着小婵,在对方经历过太平巷以及湖州的事情之后,自己找不到太多机会了。既然不能铤而走险,何必让对方太容易看穿自己,干脆只是呆在书院附近静养。他这次开口,对方倒有些高兴了,来探监,顺便来让他看看杀头,最好不过的事情。
“你说的这个钱希文,我也听过的。听说学问很好吧,不是出来唬人的,他很厉害,是故意不走的,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自杀。他家里也有些人被抓了,让他归顺……你知道,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一个听说是他的亲儿子,当着他的面被砍了双手,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正今天他们一家就都要被杀啦,你跟他有旧,去看看也好,如果能说服他活下来就更好了……不过我看难。”
跟着宁毅的两人中,阿常相对严肃,阿命就轻佻一点,但这时候说起钱希文,倒也有几分佩服。
小婵被留在了外面。经过了长长的牢房过道,许多人都在哭喊,有一些是未曾跑掉的钱家人,多半都已经受了刑。有一两名宁毅甚至有印象,当初宁毅第一次去钱府拜访,曾遇上撞上过偷钱希文珊瑚笔格的一名年轻人也在其中,宁毅不记对方的名字,这年轻人断了一条腿,倒在牢房当中,已经没有多少气息。
宁毅还在想,走出了好几米,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叫钱惟亮!”他皱眉回头,便是那年轻人喊的,此时牢房中有许多叫救命或是其它内容的,这年轻人说了名字,也没有其它话,过不多久,又听得有几人说自己的名字:“我叫钱惟奇。”“我叫钱海亭。”那名叫钱海亭的,便是一名双手没了的中年人。
随后便听得一名狱卒说道:“妈的,每次来人都说一次……”
进到最靠里面的一间囚室时,宁毅才看到了钱希文,老人看来并未受到虐待,除了额头擦破些皮已经结成血痂,其余地方看来并未受伤,这时候衣服整齐,正就着一盆清水整理衣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