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让出了城,到了傍晚才回,请了几名幕僚举行家宴,宴席上屈维清便说起书院中有被抓的书生以世俗故事博学子欢心,曲意逢迎一干孩子的事情。便有人道:“这倒也是个保命的好办法。”又有人说:“若是我,当场将他打杀了便是。”
屈维清以玩笑的口吻说出这事,温克让随后也不以为意地笑着点头。军队进城这个月,抓的人多,杀了放了的,大都处理得干脆,但也总有些暂时没决定的人,顺手放在各处让他们做事也是常事,温克让于普通书生之流好感不多:“那人姓甚名甚?屈先生与封永利说了,找人打上一顿逐出便是,若是闹得过分,便是杀了又有何妨。”
“温帅说得对,这人姓宁名立恒,听说倒是有些才学手段的,大概是因为被抓住后担心,因此……”
“宁立恒?”屈维清正说着话,却见温克让那边皱起了眉头,过得好半晌才问,“这人在文烈书院?”
屈维清怔了怔,以为踢到铁板:“温帅知道此人?”
“听过,若是此人……你倒是不用理会了。”
听得温克让这样说,其余几名幕僚倒也来了兴趣,问道:“这人莫非有后台?”
“莫非是苏杭大儒,我等却未曾听说过啊。”
温克让摇摇头,倒也不以为意:“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倒不算有什么背景,诸位无需在意。自然有几人保他,但要动他的人也不少,不去理会他便是。”
温克让这样说的自然是简单,但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些时日,至少屈维清等人当然能听出一些内在含义来。对于那宁立恒的事情显然温克让也不算清楚,但总之,是属于另一个圈子的事情。另外,这件事情,并不属于他们可以涉及和发落的级别。如此想想,再结合那些学生口中有关湖州的说法以及“血手人屠”的外号,这人虽然被抓,但恐怕也已经是类似方七佛那等人的级别,想想那二十出头的书生看来谦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