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所精进或者是热衷科场功名的学子,这时候或许就该纳头拜师。偏偏他不是,这些事情又不好真说出来,往后倒是要辜负对方一番好意。想来秦嗣源或许也已经猜到他此时心态,写信之时多半便有些不怀好意,心中笑骂几句。
老人家不错,但如果往后没有什么需要寻求帮忙的事情,大家的来往估计也就是这一次了。心中做好了定位,又与对方聊了几句,宁毅起身告辞,钱希文点点头:“你便去吧。”转身要走时,宁毅倒是记起一件事,转身将那珊瑚笔格拿出来,交还给对方。
以宁毅心境,如果他真是有求于人,为了避免触及钱氏“家丑”,这笔架是绝不会当面交的,但既然没这份心思,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在他交还时,才发现事情可能跟自己想的不同,那钱希文皱着眉头,笑容中有些啼笑皆非,目光望向宁毅:“进来时捡到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信,只是倒也没有什么恶意。
“嗯,方才进来时,草地上捡到的。”
“呵……真是巧了……”钱希文想想,随后摇头笑了出来,“也罢也罢,正是缘分,钱愈,你来!”
他喊了一声,那钱愈显然就是方才那老管家,这时候应声进来,钱希文笑道:“立恒捡到了我这珊瑚笔格,你照那悬文上写的,去拿十千钱来。”
十千钱便是十贯,对宁毅来说虽然不多,对一般人家来说,却也不少,他此时有几分错愕。那钱愈出了门,钱希文拿着那笔格擦了擦,笑道:“我在家中,最喜欢这笔格,它常常丢,我便出了悬赏,能找回来的,赏十千钱,立恒既然找到,赏格自然变得兑现才是。”
“常丢?”
“呵,不知道怎么的,便不见了。”
“还常能找回来?”
“嗯,这不找回来了么?”
“……”
宁毅一时间有些无言,不一会儿,钱愈领了家丁拿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