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件小事,那小二连忙道歉,拿起挂在身上的抹布开始擦拭对方衣服上的水渍,那疤面汉子注视着大厅里的情况,不耐烦地要拒绝,走下楼去,但片刻间被那小二挡了好几次。仍在上方的四人也注意到了楼梯上的情况,探头看了一眼,便未放在心上,贵公子继续说话。这个时间里,大厅前方的小舞台上,请来的歌姬在唱着一首《琵琶行》,正到“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宋千穿过了大厅,走到秦老的身边,俯下了身子。
平台上,贵公子停下了说话,望着那儿站直了身形,周围的几人,包括楼梯上的疤面汉子也都朝那边望了过去。宁毅则在侧面朝这里望过来,眉头皱了起来,一口气闷在了胸口。后方,锦儿叽叽喳喳地说了些话。
歌姬的琴音转缓,唱到“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指端按下,将那乐曲微微停了停,目光扫过大厅。前方桌旁,宋千已经与秦老说完了话,握住秦老的手臂站了起来,转身要朝外走时,回头朝上方平台扫过了一眼。拉着秦老,大步而行。上方,那身形最是魁梧豪迈的汉子身形也在陡然间直了直,他手下抓着的木栏杆,陡然间裂开了。
宁毅在角落里深吸了一口气,后方锦儿“呀”的轻呼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厅中,弦音惊颤。
那歌声陡然变得紧迫,唱道:“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那边宋千与秦老穿过人群,一身素白衣裙的云竹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迷惑地站起来,左顾右盼着,楼梯上,名叫郑全的小二“啊”的滚了下去。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在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些,只有角落里的宁毅朝后方陡然退了一步:“你妈的……”
疤面男子直冲下楼梯,贵公子身边的瘦高男子与身形稍胖的汉子朝着两边冲了出去,取得也是前方下楼的楼梯。心中的猜测在这一刻终于被扣死,后方锦儿却不知道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