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算——眼下看到的这首定风波也是。当然,若只是单独地去看,他会觉得这首词只是文人的自我安慰,自我陶醉,明明是败得一塌糊涂了偏偏要把自己写的仿似胜者,这诗词还藏着掖着不敢拿出来就是明证。
但……每次真的看见宁毅,再结合这词作,或者是看见其他人写的一些诗词之后,那感觉就总会有些不同。苏崇华此时便在私塾课室的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
“……这里说到筹算之学,大家下午才会学到这个,不过我倒也不想告诉你们怎么算,不过筹算之中的一些逻辑体系,就是想事情的原则和办法,很有趣……在极西方的地方有一个叫希腊的国家,那里有一个故事,叫做芝诺悖论。有一天一个跑的很快的大英雄遇上一只乌龟,乌龟说:‘你如果跟我赛跑,你永远追不上我……’”
课室前方,宁毅正在笑着讲课,那粉笔在黑板上画着线:“大英雄说,就算我跑得再慢,速度也是你的十倍,怎么可能追不上你。于是乌龟就说,那我们打个比方,你距离我有一百丈远,你速度是我的十倍,然后你来追我,当你跑了一百丈的时候,到我现在的位置,我往前跑了十丈,所以你继续追了十丈,但这个时候,我又往前跑了一丈了,你追过这一丈之后,我仍然在你前面……你可以一直接近我,但永远都追不上我。大英雄觉得他说得没错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的课程总是这样,明明是说些大学中庸之类的课程,偏生要扯上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通常都比较有趣,后方名叫周君武的那名新弟子举手道:“先生,希腊在什么地方啊。”于是宁毅又笑着开始讲解希腊。
看着这般悠闲的几乎全不将今天——甚至看来未将苏家最近一个多月来的变化放在心里的身影,再配上那《定风波》,古怪的感觉便又浮上来了,他皱起眉头,好半晌,方才转身离开。
这立恒,写词的功力真是深厚,竟单凭一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