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原本约好的另一名好友也到了,这人名叫沈邈,字子山,也是江宁有些名气的才子,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人,样貌端方,仪表堂堂,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上却有着相当稳重的气质,一进门,与李频、谢绛做了个揖。
“德新、希深,好久不见了。”
“燕桢!”
李频惊喜地站了起来,这人与他们其实也是旧识了。原本在江宁这也是与李频、曹冠不相上下的人物。顾鸿顾燕桢,三年前进了京,据说会试高中,此后大抵是在汴梁活动,走各种门路寻找实缺,倒是想不到,此时竟从那边回来了。
众人一时间大喜。
“到底是何日到的,竟不是第一时间联系我等,这帐记下了。”
“今日当在金风楼设宴,接风洗尘。”
“罚酒!”
“不知此去东京三载,有何见闻所得,可得仔细说说。”
四人笑着在桌边坐下,顾燕桢与几人说些京城琐事。
“如今在东京等地,所言最多者,当属近年来辽金两国交恶之事,自陛下任用李相以来,整顿军务,严肃军纪,如今朝堂上下一片振奋。若是猜测不错,少则三五数月,多则一年半载,朝廷必会抓住机会与金国结盟。一振自檀渊以来举国的颓丧之气,收复幽云,指日可期!”
自去年下半年,金国在完颜阿骨打的领导下与辽国爆发大规模冲突以来,起兵收复幽云,一振国运一直是这些武朝士人最常讨论的话题。六十年檀渊,六年前黑水,百年欺压,如今机会终于已经到了,自当今圣上任用李纲为相以来,大力整肃军务,如今局势已经明明白白,一切都仿佛已经压在了一根弦上。未来仿佛只隔了一张如薄纱般的窗户纸,一旦挑破,便能看见大军出雁门,直取幽云,复唐时天朝旧貌的景观。此时四人说起来,又是一番热血沸腾,随后顾燕桢也说起他这次的收获。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