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西并不多,附近有个做衣服的阿姨曾经陆陆续续送过我几件衣服,虽然我也给过她攒下来的钱,但我知道那些钱大概是不够的,如果出去捡破烂,我都会换上一身专门的“工作服”,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依旧那样叫我。
我没有朋友,寻找同类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着落――尽管我已经飞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十二岁那年我刚刚读完小学三年级,开始想着要创造一个能陪我说话的同伴来。
**********************
创造同伴对我来说与其说是一件神圣的事,毋宁说是一件完全异想天开的事,我只是这样想着,至于开头,那就纯粹是一桩笑话。我在垃圾山里找东西,然后幻想它们能不能做成人的一部分,能不能活过来,如果女娲娘娘造成用的是泥巴,我该用什么呢――总不能也用泥巴。事实上我尝试过,那不行。
总之,一开始能说话就行了。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因为对造人毫无头绪,所以把标准降低一点,但当然依旧没有头绪。我搜集着一切自己认为好看的东西:漂亮的弹珠、在河边捡的鹅卵石、玻璃、镜子、各种金属制品、香水、花加上各种已然忘却了有多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能够想象那是在干嘛吗,我把这些东西装在一个装电视机的纸箱子里,做一些在孩子的心里认为很有创意的尝试,并且期待能做出一个生命,现在想起来真的匪夷所思,有一天,它活过来了。
许多年后我看过一个故事,十九世纪末科学家们研究一种名叫黑体辐射的问题遇上了困难,他们推导出了两套公式,一套对物体长波范围内有效,另一套则只对短波范围有效,一位名叫马克斯。普朗克的人也在研究这个问题上遇到了难题,于是他决定放弃理论研究的刨根问底,首先尝试拼凑出一套普适的公式来,他利用数学的内插法尝试了几天,终于凑出了一个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的经验公式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