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喃喃出声。
王伯仁淡淡点点头,笑道:孺子可教,正是如此。慕容山被人刺杀身亡之时,正是他纠结于淮安一府的地盘儿之际。所以外界传言,他是因为争夺淮安府,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才会被刺死的。这大大地影响到了白虎军的军威和颜面,所以淮安是他们的耻辱之地。他们只有再把淮安拿回手中,才能挣回他们的脸面。至于淮安这穷地方,能给他们带来的实际利益,基本微乎其微,九牛一毛。”
说着,王伯仁一脸徜徉地靠在椅背上,得意道:正因为他们对这个地方如此看中,老夫当时就毅然决然地把这地方舍了。一来那个时候慕容家正在气头上,老夫不宜招惹;二来,他们既然把这破地方看得这么重,老夫干脆以此为筹码,从他们手里挽回了起码十个府郡的利益。这笔买卖,已经是当时老夫跟陛下能与他们做出的最划算的买卖了。”
听到此言,杨峰面上平静如水,西门尊和屠刚烈二人却是止不住皱紧了眉头。
淮安是他们家乡,他们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他们看得比谁都重。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如此重视的家乡的安定和繁荣,希望上面能够派来一个德才兼备的府主治理,起码不要为祸一方。却是在上面眼里,不过一谈判的政治砝码罢了,随时都可以舍弃。
难怪当初无论是司徒正,还是现在这个新府主,底下的商会老人怎样向朝廷上书弹劾,都石沉大海。
因为那里虽是他们家乡,却一切事物都不由他们决定啊。
他们不过是朝廷治下的一批贱民,没有任何决定命运的权力。即便府主横行霸道,滥杀无辜,他们也不能反抗。
反抗就是谋逆,可不反抗,朝廷也不会理他们生死。
这……什么世道!
西门尊二人不忿,但杨峰沉吟少许后,却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淡淡点点头:原来如此,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