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其起居生活，照料地无微不至。

仙人每日为其讲述如何修行，教导其剑法步法，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三月，三月之后，仙人要离去，传授其一卷丹书，又有一柄长剑护身，女孩跪在地上，三叩九拜，满脸泪痕，仙人抚其发髻，语气平淡，说到往后定有相见一日。

最迟不过万年，定然有人来此，到时便约定在这山谷再见。

在他不曾到来之前，定然要好生修行，在此守候，那女孩叩首答应下来。

事情到这里，本来只是一个寻常的传法之事。

可是那仙人心中的念头，在记忆中，也在赵离心底清晰无比地闪过——

此鸟天赋异禀，有成仙之姿，以其气血养这蛊，万年之后，就可令那天下奇蛊成熟。

彼时先利用其修为护道，等到自身境界高深，便将蛊取出。

再取这鸟魂魄内丹，恰可炼化为一柄宝扇法宝。

画面渐渐消散。

赵离对于那被自己灭了真灵的老怪印象更差，只觉得对方枉费了千年道行，修行修的灭绝人性，在记忆中，三月来，那异鸟精怪所化的小女孩，几乎将他当做唯一亲人对待，那老怪却心如顽石，完全只打算利用那孩子，打算以其魂魄和气血温养那一枚天下奇蛊。

“呸，人渣。”

赵离如同看了一场让他异常不痛快的实感电影，满脸不爽，啐了一口，为那孩子不值。

可稍一回忆刚刚见到的那些画面，赵离的神色却微微一滞，下意识从怀中一掏，取出了万青赠予他的法符，那是参与妙法谷此次盛会的凭证，一面是妙法二字，背后则是以笔触所画的青山万重，那座山是妙法谷所在之处，赵离往日从不曾去过，也不曾了解，此刻看去，却极为眼熟。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刚刚看过。

正是那万年老怪和小女孩约定的那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