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精细。
“公子,淮安境内,一应准备,均已妥当。”陆合驾马,在车旁随行,低声说来。
“淮北那边呢?我要的东西?”庄冥问道。
“昨夜从淮北调来,路上稍微耽搁了下,大概要晚些时候才到。”
“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到开船的时候了。”庄冥沉吟道。
“柳河已经前去接应这些物事,至于码头那边,白庆已去传讯了,延迟一个时辰。”
“那便等一等罢。”
——
一个半时辰后。
书生背着包袱,重新回到了这里。
他看着那艘巨大的楼船,吐了口唾沫,骂道:“这艘船真黑啊,随船出海一趟,居然要一百两银子,好在我刚才借了些银子。”
他手中其实也没有多少银两,便也只能去借。
虽说遍地都没有熟人,但富贵人家倒也不少。
他自有许多方法,让人家慷慨解囊。
比如手上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从一个为富不仁的胖老头手里借来的。
至于素未谋面,为何就能断定人家为富不仁?
这个辨别方法很简单,他连船费都付不起了,那富老头还不愿意慷慨解囊,铁石心肠如铁公鸡,何来仁义可言?
“还有半个时辰就开船了,咱们现在就登船?”
“这船不能上。”铜镜中忽然传来声音。
“为何?”书生错愕道。
“船上的人,个个气运低沉,昏暗无比,眉眼之间,阴霾厚重,只怕不详。”铜镜中的声音,显得颇为凝重。
“不详?”书生疑惑道。
“说白了,他们都是将死之人。”铜镜声音略有叹息。
“什么?”书生吓了一跳,道:“都中毒了么?”
“不像是中毒,而是整艘船,都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