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冥顿了一下,终是说道:“可他们吃了我太多的银两。”
陈王眉头皱紧。
庄冥继续道:“与此同时,也留下了太多的把柄。”
陈王眼中神色,微微一凝。
庄冥却没有停顿,继续开口。
“淮安十六府的官员,虽然不会为我而涉险,但他们为了自保,自然会拼上一把。”
“当然,若非必要,庄某也不愿意要挟他们这些官员。”
“毕竟和气才能生财,如果庄某硬是逼迫他们,定要撕破颜面,就此生出芥蒂,今后在淮安境内,许多事情都不能如以往那般融洽地合作,也是我不愿见到的。”
“可王爷若是咄咄逼人,我便只能搬出他们来。”
说着,温和似庄冥,却也面色微沉,语气微冷,道:“毕竟我庄氏商行都要倒了,如何还能顾得是否会跟这些官员交恶?又如何还能顾得是否会与王爷撕破颜面?只怪王爷逼得太狠,如今庄某别无他法,只能自保,再求和气了。”
——
场面寂静到了极点。
十六名护卫,神色如常,似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这是陈王在淮安境内,仅存的心腹。
“你想逼迫本王妥协,与你合作?”
“如若不然,你就以这样野蛮的方式,让本王在淮安十六府,寸步难行,一事无成?”
“但是,你还是没有认清你的身份,没有认清本王的身份!”
陈王寒声道:“就凭你,蝼蚁般的小人物,仗着与当地官员有几分关系,便以为可以压制本王?淮安境内,人人称你算无遗策,你可曾掂量过,只凭你这点儿分量,就能让你跟本王抗衡?”
庄冥轻笑道:“自然不够,不过,刚才王爷接过我这些东西时,似乎没有看后面那页。”
陈王低下头,将最后一页抽到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