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

身形没有颤抖，脸上没有慌乱，杨梵无视了唐心斋身上散发的足以让普通天外境强者都为之颤抖的威势，双眼如深不可测的幽潭。

“就凭我能够让你孙女心甘情愿废掉自身修为还要对我说声谢谢。”

“嗯？”

唐心斋目光明灭一瞬，有惊色闪过，旋即凝重。

在他的感知中，这少年的身形和气息，仿佛瞬间变成了似有若无，不可捉摸，不可锁定，那种全力一拳轰到空处的难受的感觉，乃是此生少有。

这少年，什么来历？

身上威势迅速收敛，唐心斋身形蓦地一晃，眨眼就已经轻飘飘出现在唐安雅的面前，轻吐出一口浊气。

随着这口浊气吐出，他整个人气息迅速衰弱。

尤其他现在须发凌乱，面色中带着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看上去犹如风烛残年，唯有他的脊梁挺得笔直，军人傲骨似铁，如一杆不屈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