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曾出声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井里的东西动了动,将钱三刚刚扔进去的鹦鹉又原封不动地扔了出来,砸在地上。
鹦鹉混身湿透,羽毛紧贴在身躯上,整个小了一圈。
它脖子夸张地歪着,显然是断了脑袋,一双黑豆眼却还睁着,嘴巴里发出嘎嘎的叫声:“我又死了,我又死了!”
“……”钱三压根不理会这只聒噪的鸟,只狐疑地盯着井里那发顶看。
他扔这只早就已经是个尸体的鹦鹉本是为了试探,井中那东西的脾气他清楚,最讨厌井水被污染,总会把所有不小心进入井里的东西悉数奉还。
看这反应,又好像没错?
可它为什么不浮上来与他说话?
而且那头发看着也有点异样,总有股陌生的感觉。
因为天太黑,钱三也辨认不出什么。
只能看到扔出鹦鹉之后,又一只苍白的手从井中伸出来,带着令人心惊的阴森鬼气,直冲向钱三的面门。
风头镇的鬼本就比旁的地方更具有恐惧力,这扑面而来的恐怖气息,确实是个厉鬼!
而且不可能是莲香那贱蹄子赢了井中鬼再在这里装模作样,因为莲香的一侧手臂和老太婆缝在一起,是没办法做出这个动作的。
除了一点点水波动荡的声响,周围一片死寂,他耳朵动了动,没有听见地下的花茎有什么躁动。
他布下的阵保存完好,完全没被惊动。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周围比起之前要更黑一些,就好像被一个不知名存在的影子给笼罩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井鬼自己发出的声响,并没有人来我的院子?”钱三嘀嘀咕咕,犹豫着朝井边走去,一手十分儒雅地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放在腹前,形象十足地踱着步。
融入院墙阴影的赵一酒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