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动不动的鬼,窗内优雅作画的人,一种无声的奇妙的默契蔓延开来,让肖雪宸逐渐安下心。
不伤人的鬼她见过的,在推演游戏中,被扭曲的秩序和规则往往能催生出蕴含着因果的、介于理智与混乱之间的产物。
鬼物便是最具代表性的。
它们拥有的到底是怨恨与恶念,还是希冀和坚持,仅仅与真相有关,而非存在状态来决定。
周咏笙……大概就是保存着高度思考能力的鬼物。
或许是氛围太安逸,也或许是内心对队友实力的信任,肖雪宸玩着手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嫌累坐在了虞幸床上,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她大大咧咧的躺在床单上,坚硬的木板硌得她背后发疼,双腿还虚撑在地上,虞幸坐在床沿,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还是这样么……
不管是谁,不管在怎样危机四伏的地方,只要夜里与他离得近,就会昏昏欲睡?
他身体的情况这几年已经开始能影响别人了……
画笔微不可查地顿了顿,虞幸掩饰起自己眼中的冰冷。
该快一点解决掉了,否则,总有一天他会连解决问题的机会都不再有。
……
长夜微明,拂晓扑朔。
在第一缕天光从山头渗进来之前,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嘹亮鸡叫从不知何处开始,迅速传遍了关家村每个角落。
虞幸眯了眯眼,手上的画差不多也完成了,而时间才五点,比他预想的早早一些。
他放下笔,晃了晃酸胀的手臂,揉了两下腰,顺带心疼一波自己坐在硬木床上几小时基本上没挪地方的屁股,终于是站了起来。
周咏笙给的血字提示,一切都指示着鸡叫前,也就是说,无论晚上有何种诅咒或者规则,从这一刻起都不作数了。
对方后半夜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