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想干嘛就干嘛的决绝。

兽神也许有点无语，但脸上依然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下一瞬，他抬起骨刀，轻轻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划了一下。

片刻之后，手腕上缓缓现出了一道口子，然后慢慢溢出了一滴血。

鲜血！

红色的鲜血！

兽神的目光，凝视着自己手腕上那滴红色的鲜血，眼中闪烁的却是难以言语的复杂情感，似欢喜，似悲伤。

“以前，我求着玲珑，求她把我变成人。因为我觉得，我只要变成了人，其他人就不会惧怕我了，我也可以感觉到七情六欲，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和玲珑走在一起了。她笑，我也可以笑。她哭，我也能感觉到她的悲伤……”，他疲倦的微笑着，“但是，千年成人，我才发现，还是做妖，做魂，做魔比较好。妖魔不会有感情，不会累，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他不会心疼，不会哭泣，世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无忧无虑，不会再为了任何一个人心伤。所以，我不想做人了，我想做回妖，做回魔。”

“千年之前，玲珑把她的血肉给了我，让我成了人。今日，我把我的血肉给你，让你去替我照顾她。我太累了，我不想再心伤了。”

说道这里，饕餮在兽神的身旁，低低吼叫了一声。

兽神伸过手去，在它的头上抚摸了两下，饕餮安静了下来。

而兽神，依旧微微的笑着，过往的那些杀戮与戾气，似乎从来也不曾存在过他的身上，此刻他所有的，不过是一份回忆而已！

千年之前，他在熊熊火焰中，为了和玲珑在一起，对着玲珑，大声说：那你，就让我做人吧！

千年之后，他对着姬考，大声说：我不愿做人！

千年时光，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性，但是却改变不了现实的残酷，改变不了……做人的残酷。

“好！”

姬考不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