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冯尚书眼神沉沉看着,冯锦西有些无措。
印象中父亲大人生气的时候,要么吹胡子瞪眼,要么脱鞋打人,从没有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不只是失望,还有深深的无力与挣扎。
这样的眼神仿佛一座山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连身上的疼都变得迟钝了。
“父亲——”冯锦西嗫嚅着,想再次开口保证。
“老三,你知道那个花娘的身份吗?”
“锦鳞卫说……阿黛是要犯……”
冯尚书拍了拍床沿:“那个花娘很可能是细作!”
“细作?”冯锦西脸色大变,“不可能吧,她一个猎户之女——”
冯尚书冷冷道:“消息是从锦鳞卫那边打听出来的,不然你以为一个花娘值得锦鳞卫大动干戈?”
冯锦西彻底愣住了,脑海中飞快闪过与阿黛从初见到最后一次见到的情景,喃喃道:“那她为何接近我……”
倘若是寻常猎户之女,命运坎坷沦为花娘,有意接近他还可能是为了找个金主,可一个细作找上他干什么?
他一个心思全在玩乐上的庶子,别说科举入仕,就连恩荫个一官半职都没有。
父亲没提过,他也乐得轻松。
难道是通过他接近父亲?
冯锦西愣愣望着冯尚书,越发茫然。
他再想不开也不会把一个花娘带到父亲面前,对方不是白忙乎。
“为什么?”
安静下来的室中,响起少年困惑的疑问。
这也是躲在暗处的冯橙最大的疑问。
冯尚书定定望着冯锦西,看了很久很久,似是要从这张精致绝伦的面孔上找出另一个人的影子来。
尽管十分不情愿提起,他还是开了口:“老三,你知道你长得很像你生母么?”
冯锦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