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柳铭淇才看到躺在马屁股后面的那个宦官。
他年龄不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看上去还有些稚嫩。
可是现在他已经痛得浑身抽搐了,脸色一片狰狞不说,鼻涕眼泪都混在了一块儿,颇有些恶心。
再看他受伤的地方,更加的是惨不忍睹,右腿膝盖直接被踢碎了,血肉模糊不说,血还一直往外流,白色的骨头都冒了出来,显然是骨头也断了。
柳铭淇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场景,如此的近距离观察,还是第一次。
在现代,这样的伤势都是非常严重的,更别说是古代。
“造孽啊!”
柳铭淇的身后,赵寿的声音传来,“快再去一个人,让御医多带一点金疮药和包扎布……唉!这孩子,命苦啊!”
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小宦官哪怕是救回来了,可能一辈子走路也都不利索了。
小小年纪就成了半残废,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呀。
宫里本来就不是什么慈善的天堂。
哪怕是大康朝的宦官们丧失了绝大部分的权力,但该有的斗争一样会有,该有的龌龊一样会有。
比如说权力的分配,钱财的分配,还有……还有跟着的主子们的利益的争夺……哪一样不是刀光剑影,凶残万分的?
一个残废的小宦官,别的不提,首先你就失去了任何上升的渠道。
运气好还能一辈子混个温饱。
运气不好,直接便会在年轻的时候就被派去做最累最苦的活儿,最后硬生生的累死在宫里。
柳铭淇也从赵寿的言语中感受到了那股子悲凉。
少年马上有了决定:“赵公公,你让人带我出去,顺便给我备一匹马。我去取点东西,在我回来之前,你让御医不要忙着给他上药。”
“啊?”
赵寿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