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下,最让李雪幼焦急的,还是前面的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帖经题。
十道帖经题,她只有一道完全不记得。
但也别太慌,不会就认栽,整体只要十通八即可。
而剩下的九道题里,有七道题李雪幼是很有把握的。
但剩下两道,一道题她是写了但是拿不准的,可还有一道题——也是李雪幼眼下最急的——她隐隐记得考试前明明是背过的《表记》里的内容,两个空,一个空好像是填‘知不足’,另一个空,李雪幼却是犯小迷糊了,好像也是知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她记不起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清晰记忆却被人挖走了一小块一样。
李雪幼一张清秀小脸绷着,桌上几根细指绞在一起,少女低着头,心里有把自己批了一百遍:
“笨蛋雪幼,笨蛋,就差一个字呀,快想想……想想……你说你当时心不在焉什么……都……都怪他……怪……不是你还怪人家,别人只是路过,又没错,是你太笨了注意力不集中……快想快想,到底是知什么……知足?”
另一边。
赵戎想了会儿,将自己的试卷重新丢在桌上,没做什么。
他确实是想小小的帮下雪幼兄,可惜像之前范玉树叹息的一样,他和雪幼兄隔的有点远,二人间隔着一列座位呢。
确实无能为力,总不能要他直接念出来吧,估计前面那个似睡非睡的胖先生要第一个睁开眼来打他板子,没收试卷,虽然这样提前交卷好像也挺不错,但是摸不清这个陌生先生的性子,万一是另一个‘孟学正’,估计直接处分安排。
至于说传纸条……一看就年轻,不知道这最容易人赃并获吗?
赵戎想了半天,也没法子。
并且,此时他眼神频频瞄向李雪幼那边,已经引起了二人中间的另一个考生的皱眉注视,他还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