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几日,清晨劈柴打水,夜晚读书写字……”
黑暗中,儒衫女子怔神的视野里,年轻儒生正低着头,边憧憬叙述着远游,边手摸索着旁边的墙壁,脚步往复徘徊在狭窄幽黑的墓道。
他走走停停,似乎身前是广阔大海,身后是黑夜篝火,自言自语的沉浸在某种幻梦中。
赵戎回首笑道:“没有什么地方能留下我,我想走时就走,想停时就停,若是厌烦了某处,我就背着书箱继续前行,若是爱上某个风景,我就放下书箱,伐木做屋……”
朱幽容安静的听着。
不多时,他缓缓停声,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现在身处在漆黑狭小的墓道,与让人沮丧的生活之中。
男子眼里的光亮与嘴角的笑意熄了熄,他抬首看向头顶,轻声背着某句书上的话:“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片刻后,赵戎低头,恢复了如常,朝痴神看他的朱幽容道:
“这些……是一直埋在心里的想法了,有时无聊时想想,有时午夜梦醒时想想,有时正经场合办正经事时,突然心里也会冒出来想想……这样的生活,可能有些天真理想……但其实,我当初喝完某杯酒,刚刚醒来时,就是想这么做的,觉得天大地大,一切重新开始,没人没有事情可以约束我,想去哪就去哪,去周游玄黄界……”
男子平静的语气中,有些淡淡的落寞怅然。
朱幽容下方抓他袖子的手松开,玉手旋即前伸,似乎是忍不住想要抓住些什么……
然后最后,这只袖子下的玉手还是缓缓顿住了,在隐隐隔空感受到了他手背的暖和温度时。
儒衫女子没马上收回玉手,而是转而翘起一根食指,指肚轻柔的点了点赵戎的手背。
“那后来呢?”她嗓音温柔。
“后来……后来我就被生活给狠狠的锤了。”他点点头,“后来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