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字,甚至连能写出有趣字的墨水,她都喜欢,会……偶尔尝尝。
早在当初决定放弃几乎所有一切,只求一个‘我欢喜’起,朱幽容就认定了,这一世,要去体会有趣的事物。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完全放弃了矜持,何事都不再克己复礼,完全沉迷享乐去了。
朱幽容自有一套内心的衡量尺度,这尺度不是设立的底线,而是很高很高的眼界标准。
就比如交友的尺度,她也很憧憬‘一壶清茶,三两知己,浮生偷闲’的人生足已。
只是半甲子修道,到如今,连鸿雁传书、算是谈的来而不是净问些无聊问题的友人,都没有几个。
更何况推心置腹,志趣相投的知音?
不是因为见过的人少,视线太窄。
她家中的长辈觉得女子应当视野开阔、扩张眼界才不会被男子忽悠,所以朱幽容很早就游学诸洲,所见,上至各地英才,下至世井百样。
她是见过的太多,才发现,刨除一切外在的光环,光是一个‘能聊的来’就有多难。
更别提志趣相投和言行默契了。
至于那些同门中那些正人君子、谦谦儒生们,朱幽容觉得相处不宜太近,淡交如水即可,距离刚刚好。
不是因为觉得他们伪善刻板,相反,朱幽容其实很是尊敬这些同门。
而是因为…不够有趣。
若是硬要问朱幽容,何为她眼中的有趣。
其实这个问题,也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问过她,当然,是换一种说法。
就比如她曾与一位在闻名遐迩数洲之地的儒门君子,煮茶论道,在朱幽容准备起身告辞之时,这位脾气是出的名的好的君子忽然道:
‘葳蕤兄,为何乐山,而不乐水’。
朱幽容知道,这些问题本质上是一样的。
若是恰逢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