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认真端详着此时一言不发的赵戎。
萧红鱼和李雪幼忍不住的对视一眼,又是在大眼对小眼。
萧红鱼再次缓缓转过头来,打量着赵戎,她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可能是从刚刚起就一直吸着冷气的缘故,萧红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仔仔细细的打量赵戎全身,似乎想要看出花来。
可惜某个赵姓学子没有。
而一旁的李雪幼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赵戎的脸,突然,她心里突然想起了刚刚的事……
吴佩良瞠目挢舌的看着不远处桌前的二人,眼神反复在赵戎的脸和桌上用正冠井水煮的茶水之间来回移动,他呼吸急促,旋即忿忿不平的转头,看向空地前方那张漆红长桌上的小竹筒,更加坐不住了。
吴佩良双手握拳,压着桌子,很想大声质问他一向仰慕且尊重的朱先生,为何这混……这赵子瑜一个字都没写,就能喝到作为彩头大伙煞费苦心争夺的正冠井水,而且还是被朱先生你素手细调出的兰花香茶!
书院内谁不知道朱葳蕤的茶道,特别是兰茶,乃是一绝。
只是几乎无人能够喝到,传闻是说因为她有些洁癖,就算是书院内一些先生、士子师兄们要事前去拜访,她也几乎不会亲手煮茶待客,除非同为女子且自备茶具……
可是眼下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还在巴望着能喝到那塞牙的冰凉井水就满足了呢,结果,你就直接连洁癖都没了二话不说的给这个赵子瑜用一看就是精心保的茶具亲手倒了杯香热茶水?
这区别对待,吴佩良差点忍不住就要拍案而起,可是下一秒就猛的刹住了,因为……不敢。
他牙齿紧咬,腮帮子颤颤。
眼前这个待人温和、气质典雅的儒衫女子,是林麓书院郑重聘用的先生,是中洲文庙记录在册,公示天下的儒家第一等士,是至少半步元婴的儒家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