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升叹口气道:“为父已决意辞官。”
张元锡吃惊的看着老父。他父亲有多么喜欢做官,他焉能不知道?礼部尚书差不多算是大明文人的巅峰。若非李阁老这样难得一出的人物,礼部尚书是公认的文坛领袖。
这么显赫的位置,说不要就不要?
张升不满的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为父岂是恋栈不去的人?”
想了想,既然是自己儿子不妨把话说的更透彻些,道:“如今天下格局风云激荡,而作为整个天下的中心:庙堂之上更是暗流汹涌。
为父没有刘晦庵公那等圣眷。若不借此机会归乡,只怕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张升是成化年间的状元,虽然性格上有缺陷,办事能力不强,种种毛病,但基本的政治能力还是有的。不然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张元锡这才明白老父的打算,琢磨了一下,“那儿子明日就准备离京回湖广。”
张升惆怅的点点头。
…
…
京中的这个深夜里注定无眠。兵部尚书刘大夏在书房中阅读着张昭的文章。
几次站起来,在书房里徘徊,几次又坐下来继续读。
从张昭的“政敌”的角度来说,他很不赞同张昭的某些话。
张昭这篇文章堪称雄文,可以逻辑自洽。但是,那仅仅是按照张昭看问题的角度而言。
从他的角度去看,并非如张昭所说的。
譬如说:金陵士子打砸闹事,这在江南算什么事?小的很。哪里就严重到要治罪的地步?
如此朝廷真治罪,金陵的缙绅只怕会离心离德!治国,不是张昭看得那么简单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当今大明最为繁华的都市:苏州。吴中向来富庶。太祖皇帝开国时恼其助张士诚,因而吴中的税赋定的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