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调”的。他都没事,其他人就好办。和盐商们有牵扯的,不紧紧是盐运司衙门!
“李老大人…”
李巡道对围上来的官员道:“张使相明言,他来扬州为盐商、盐法而来。该如何做,诸位心里清楚。散了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株连,不扩大。就算盐商们招供,他们被张使相处罚的概率也不大。
围在盐运司衙门的官员三两成群的散去。
李巡道也没和其余同僚交流,带着幕僚、长随坐到小船中。扬州水运发达,在城里的交通,坐船反而比马车、轿子更方便。
“东翁,张使相居然肯只惩处盐商,这真是…”幕僚孙师爷摇头晃脑,颇为感慨。
李巡道笑着捻须,“不然呢?把扬州官场清查一空,那又能如何?使功不如使过。有这个把柄在,接下来盐务公司的组建何人敢阳奉阴违?必定都是老老实实的。
此事,张使相已经做成。两淮盐运司组建新的盐务公司,大势已定。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不愧是国朝第一名将。突破口找的非常准。”
孙师爷点点头,“其实从私盐入手,掀起大案,把盐商清洗,这并不难想到。关键是要有执行力。换做本朝其他阁老、部院来,都没这个军事指挥能力。
一个时辰之间就将盐商们全部抓捕。看似简单,但非新军营这种百战精锐不能做到!”
李巡道“嗯”一声,感慨的道:“报纸上那词叫什么?演技。张使相这番演技真是可以。多少人都以为他是要以刺杀案来逼迫盐商们就范的。
嘿,本官是听闻金陵权贵派人到扬州城来搞事情。现在只能是无功而返。”
孙师爷笑呵呵的从跟着的长随手里接过温酒,和李巡道一起举杯,就着月光对酌,“也不全是张使相的演技了得。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真有上岸的希望,谁还想造反不成?陆奇文被骗的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