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府非常近,在这短暂的空隙之中,张昭才算有时间独处,静静的思考一下这场突如其来刺杀的幕后者。
要把他置于死地的人,不外乎那么几种。第一,敌人。他一路走到现在用过雷霆手段,这就会产生敌人。像遵化韩家那样最终释怀,化解仇恨的是少数。
譬如:腾骧四卫中数万人被他流放到辽东种地。其家属、亲戚不恨他入骨才怪。
第二,在他的改革中利益受损或者即将受损者。从来都是财帛动人心。有人为利益杀他,这很正常。
譬如定国公府。其他武勋还好,地方上因废除卫所而失利的豪门大族肯定都欲杀他而后快。
还有他提议征收很重的商税。将三十税一(3.3%)提升到十五税一(7%)。
第三,河东派。他是从来都不敢高估这帮儒生们的节操。党同伐异是他们的本能。现在的一切哲学、科学都要归在儒学的框架之下。
之所以排在第三,是因为他看不起这帮书生的动手能力。
那么幕后者到底是谁呢?
张昭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中的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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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百户钱宁和新军营百户林同两人从张昭面前领了任务出来,在新军营医院的侧门处交谈。
钱宁一身飞鱼服,身姿修长英俊,逢人就带三分笑,说道:“林大人,咱们两人是不是先定个时间、地方碰头,相互交换一下情报,增加抓捕效率。”
林同自前年弟子死在燕山山脉之中变得越发的沉默寡言,幸而是他的孩子出世,这才没有让他彻底的变成石头。不过他的脾气依旧冷漠,看钱宁一眼,迅速的判断出他弄死这个小白脸只要一刀,道:“不用。”
钱宁一脸尴尬的看着转身就走的林同,手愣在空中,这都什么人呐?
好在林同的副手善于交际,上前来圆场:“钱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