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束马蹄莲花,因为他站得位置,离门太近,这花不小心蹭到他的衣服。
“不好意思。”沈疏词也没想到有人堵在门口。
可那人个子太高,她稍稍仰头打量他,目光相撞,吓得她心头狂跳,她自小生活在孤儿院,不敢说看人精准,却也会察言观色,直觉告诉她:
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的高冷与江宴廷是不同的,江宴廷是高冷自持,可眼前这人,是真的高冷敢杀人那种,那双眼睛,不仅是静水无波,甚至是冰封十里,乍一下撞进去,绝对会让你浑身凉透。
薄凉如冰,凌厉到骇人,那是与寻常人截然不同的冷。
他稍稍推开身子,让沈疏词进去。
“怎么?要走?”江宴廷紧跟着进入病房,将手中的礼物放在一侧置物柜上,“再坐一会儿?”
“不用。”
而沈疏词已经与江锦上打了招呼,“刚知道你手术住院,所以才过来,现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让你和外公外婆担心了。”他和唐菀尚未正式结婚,目前还不太愿意以小姨称呼面前的人。
沈疏词将花放在床头,就瞧见了床头的一摞关于经营婚姻与婚姻法的书籍,略微皱眉。
看如何经营婚姻的书,就算了,怎么还看到如何聪明的离婚?
她略微皱眉,“还没结婚,你就研究这个?”
“这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江锦上余光瞥了眼正站在门口与大哥交谈的某人,“他说有备无患。”
“你这朋友什么脑回路挺清奇的。”沈疏词肯定希望他和唐菀结婚,就能终老百年,看到离婚字样的书,难免不舒服,“若是结婚,就已经算计到了离婚该怎么办?总觉得没什么意思。”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根本用不到这些。”
江锦上顺着她的话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