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闲走去。
沉稳的脚步声,就好似踩在冰面上,重得仿佛能听到冰层割裂的碎响。
“二爷,您怎么会来!”有个记者忽然喊了声,江宴廷倏得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那眼底的冷漠肃杀,好似能将人浑身的血液冻结。
精英作派,却风骨桀骜,这就是江家的二爷。
阮梦西此时也追了下来,瞧见江宴廷到了,便安心站在祁则衍身后,“老板,对不起,这件事……”
“嘘——”
祁则衍站在人群外,想近距离吃瓜看戏,又不好意思挤进去,毕竟他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然后阮梦西,就看到自家老板,踮起了脚……
您就这么八卦?
众人都以为江宴廷此番过来,若不是来谈生意,就是奔着唐菀来得,他在沈知闲面前停下来,脸色仍旧沉得可怕。
……
整个地下车库,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静等着事态的发展。
唐菀瞧见江宴廷到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略微挣了下,“沈老师,您可以松开我了。”
她没想到,那种时候,沈知闲会把她护在身后,其实两人相比,唐菀面对媒体的经验更丰富,沈知闲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镜头,攥着自己的手,手心俱是热汗,却仍没松开。
“嗯。”沈知闲应声松开手。
“没事吧。”江宴廷声音本就是少见的低沉音,在空旷寂静的停车场,嘶哑,带着一点混响。
只是方才眼底那抹肃杀冷厉,似乎在看到眼前之人,瞬时化为了片片温柔色。
众人还以为他是对唐菀说得,毕竟那两人站得很近,只是下一秒,他却干哑着嗓子,低吟出了一个名字:
“闲闲?”
“我没事……”沈知闲没想到他会过来,而且速度这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