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此言差矣,削藩之事,本就已经迫在眉睫,西凉王放任胡虏绕道凉州,基本已经坐实了串通胡虏的罪名,只待此时传遍天下,他西凉王就是千夫所指,万民唾弃之人,此等千载难逢之际,更改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西凉王这等头号反贼,直接拿下才是,再说了,陛下是让兰州,凉州府兵,驱逐胡虏,难道也不行吗?再说了,你以为西凉王,现在就不戒备了?”
萧复所言,句句在理,他本来在蔡丞相的点拨下,就已经是削藩急先锋了,可以说是在朝堂上,扛起了削藩大旗。
但又有人站出来说了:
“陛下,萧大人此言虽然听上去有道理,但就算是把西凉的府兵给控制在耿忠麾下,这西凉王也不会轻易就范的,臣听闻,西凉王麾下私兵何止三千,足有十万之众,此次他和胡虏窜谋,先锋中军,加在一起就足足有六万,有坐拥天水这般易守难攻之城,想要依靠武力逼其就范,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你这话说的不对,他西凉王,还敢明摆着造反不成?”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西凉王这等,跟先皇打了一辈子仗的人?”
“没错没错,该从长计议,与西凉王硬碰硬,实属不智啊。”
那些大臣们纷纷说着,萧复等人虽有心削藩,但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西凉王真要被逼谋反,短时间内威胁长安,能不能打赢还是两说。
拖长了,赢肯定是能赢,但国内就埋下了动荡的种子了,往后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预测了。
他们纷纷提着一件,而一直沉默的武稚则是听着他们一个个的都说完了,待到大家渐渐安静之后,才说道:
“诸位爱卿所言,都很有道理,但就如同萧复所说,此时我军新胜,击败胡虏,正是威望鼎盛,武德充沛之时,朕着实不想浪费这一次的机会,朕思来想去,正面逼反西凉王,确实不智,但若失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