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贺,居然还联兵袭扰,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出兵给他们当头一棒,没有和平是谈来的,向来是打出来的,宣平初年和十年,就和他们打过一次,宣平二十年与建安元年交际,再打第三次又何妨?
主和则是认为匈奴与突厥进犯边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也就抢点东西就会走,气人是气人,但现在新皇登基未稳,胜了还好,若是输了,天命尽失,天下大乱啊!可以出兵,但不能真打,应当筹集些许赏赐,恩施于这些戎狄,让他们暂且退出关外,陛下励精图治,壮大国力,练兵图强,待有十全把握,再破胡虏也不迟。
主战当时就想掀桌子了,出兵不打仗,站着当仪仗啊?!
主和也是义愤填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尔等张口闭口就是打,穷兵黩武而亡国,尔等都是罪臣!
两方都有理,第三方就没有什么主见了,他们就嚷嚷“不要吵了!吵不出结果的!让陛下决断吧!”
吴琼说实话,人现在是有点懵逼的,我决断个屁啊?
他们吵吵嚷嚷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琼面容严肃坐在上首,看着一点点搭建起来的沙盘,上面有凉州灵州关中等地的城池关隘兵马的情况,一目了然。
那些武将们在沙盘上推演,争论不休,文臣们则是引经据典,各持己见。
坐上天子一言不发,众人声音渐渐平息下来,随后看向了天子。
开始有人说:
“请陛下决断!”
其他人也纷纷喊道:
“请陛下决断!”
吴琼看了看左右,宣政殿中陡然安静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长时间没说话,一开口嗓子略有些干哑,手下正拿着炭笔,快速写字的手也停了下来,问道:
“几点了?”
众人都有点迷惑,但上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