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他,就是他杀你。”
许小益懊丧地垂下头,他从来没有过朋友,欢哥也只是一位比较好的主人,初南屏不一样,他还记得这个小孩第一次与他搭讪时的样子,腼腆得像是不敢开口,说话时又直截了当,好像没跟正常人有过交往似的。
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初南屏就经常来找他玩,许小益比他大几岁,可是两人个头差不多,长相同样稚嫩,走在外面,谁都当他们是同龄的孩子。
许小益对南城了若指掌,初南屏对一切都懵然无知,听得多,说得少,对许小益出的鬼主意来者不拒,他们一起偷过酒馆里的东西、跟野孩子打过架、趴在妓院房顶偷听过下面的怪声。
过去的两个多月,是许小益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许小益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顾慎为已经开始准备杀人了,“这两天不要做生意,也不要出门,留在家里。”
“不做生意?我好不容易拢住一位有钱的熟客,他今晚还要来呢。”
“那就让你弟弟死。”
许烟微又跺跺脚,咬牙想了一会,“好吧,听你的,唉,好几百两银子呢,他肯定拿去跟别的女人鬼混了。”
说罢,回自己房里,呆呆地发了一回愣,没有客人上门,无需化妆、整理被褥,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留人巷有专门替各家妓院准备酒席的厨师,傍晚时送来早已预定的酒菜,许小益没有退,而是留下来与欢哥共享。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留人巷最热闹的时刻到了,有人敲门,顾慎为提前躲在门边,手中握着狭刀,许小益打开一道门缝,向外面的客人连声道歉,客人很不高兴,“瞧不起我吗?什么病不能见人,让我看看,别是又另接有钱的主了吧。”
“没有没有,您老知道,例行的病,我们也不想您白花银子不是?”
客人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许小益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