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斗,那是逆势而行。枪打出头鸟,我等着浪催他,看他几时完!”
话说的硬气,但其实还是要认怂了。
“现在他摆明了要我们跟他服软,我不知道厉老爷子您能不能耗得起,但我是耗不起了。”吴赞彤道,“好歹并肩作战一回,跟您说一声,也算让您有个心理准备,就这样。”
挂了电话,厉大森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吴赞彤服软了!
吴赞彤服软,也是理所当然,吴赞彤在日租界靠哲彭人吃饭,脚行的生意只是他其中重要一环,不是他的全部。
但脚行却不能出问题,否则他没法向哲彭人交代。
所以哪怕是为了哲彭太君,吴赞彤也得捏着鼻子,忍气吞声。
那青帮呢?
硬杠到底,结果很可能就是青帮彻底失去脚行的生意。
这绝对不是厉大森想要看到的,毕竟哪怕现在脚行的收入因为苏乙的关系腰斩了一大半,但那也依然是个天文数字,厉大森不可能白白放过这些利益。
“师父,要不,咱也忍了吧?”贾长青劝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嘛,耿良辰这种人风头太大,不是好事,咱们等着他自己把自己玩死就行。你看着,他迟早倒霉,咱们必要和一个必死的人计较。忍忍,忍到他倒霉,到时候他就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姓耿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厉大森咬牙切齿撂下一句狠话,撒手走了,把烂摊子重新留给了贾长青。
当天中午,贾长青、吴赞彤联袂拜访苏乙,苏乙这次没有把他们拒之门外,请他们进了门。
双方谈了十多分钟后,宾主尽欢散去。
一线天很奇怪地问苏乙道:“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赶尽杀绝?留着他们,都是祸害。”
“还不是时候。”苏乙摇头道,“我也不想给他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