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跟你谈这笔买卖?
白给?
白给也不要,你白给,我们不得认你这人情?人情这东西,反而是最贵的。
再说了,说是白给,谁知道以后会成什么算不清的烂账?这年头儿,官面上的人大多心都是脏的。
除了脚行,还有很多产业,郑洁敏也面临类似的局面。
没人是傻子,郑洁敏打着变卖党产跑路的算盘,但大家也都打着等他跑路后白嫖的心思。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郑洁敏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甚至不惜绑架勒索强买强卖,费劲巴拉搞了十来天,也才搞了几十万大洋。
他原本的目标,是想凭借这次的机会实现三代上下的财务自由的,但现在的数字,距离他这个目标想去甚远,他当然是不满意的,所以才一再拖延撤离的日子,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拖到了耿良辰回归。
郑洁敏心里很不踏实。
他想到张敬尧的死,想到双门镇的几十个哲彭士兵,也想到了金陵发生的种种。
他心中充满了忌惮,越想越恐惧。
“不行,我得立刻离开!”郑洁敏咬牙,看向手下,“我之前交代好的车子、汽油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手下回答道。
“通知愿意跟我走的那些人,准备出发,离开津门!”郑洁敏道,“三十分钟吧,三十分钟后,咱们就出发,你告诉他们,该准备的赶紧准备,到时间了就走,谁要是赶不及,一概不管!”
“是!”手下肃然应下,又问:“那段锐怎么办?他的入职手续还没办完,严格来说,他还不算咱们自己人。”
“带着吧,”郑洁敏道,“这是个小人,有时候很多事情,就得他们来办。”
手下领命而去,郑洁敏面色凝重,转身进入里屋,打开保险柜,开始装自己最近十多天搜刮来的金银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