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一边往过走:“老扬,什么情况?”
“首长!”扬子容突然崩溃哭了出来,“我曹了踏马个巴子的!我今天不把座山雕的脑袋拧下来,我特么就誓不为人!呜呜呜……”
七尺高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哭声还得压抑着,不敢太大声。
苏乙心已沉到谷底,他加快脚步,快步到了巨石后,只一眼看去,顿时内心巨震,呆立当场!
只见之前那个战士无声息地趴在石头后面,身上缠着两圈绳子,绳子的头上绑着登山用的铁钩,而铁钩,深深钩在这战士的血肉里!
他已死去多时了!
苏乙很容易猜到这战士临死前的一幕——
他费尽力气爬到了崖顶,挂好了挂钩,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发觉自己满身大汗,他感觉到了冷,他开始打摆子,意识开始模糊。
但他还是拼着最后的力气,用绳子在自己身上绕了两圈,把绳头系在铁钩上。
然后他走到那巨石后,也许他想用铁钩勾住巨石,但最终失去意识,一头栽倒下去,而铁钩很巧合钩在他身上。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怕自己钩在巨石上绳子也有脱落风险,所以把钩子钩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趴在巨石后,用身体压住钩子,再用巨石挡住身体,万无一失,这才踏实地睡去……
也就是说,扬子容刚才拽着绳子往上爬,他每拽一下,铁钩就往这战士的身体里深入一分。
他每往上爬一步,这战士的血就多流一缕,伤口就多撕裂一些。
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而无意中造成这一切的扬子容,怎能会对此不内疚?不痛苦?
铁打般的汉子,也崩溃了。
苏乙将铁钩从这战士身上拔出来,取下绳子。
他沉默良久,才对扬子容道:“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