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等人只能压着不适不说话,但他们没想到当事人却开了口。
“今日良辰吉日,花响楼的大门可不等人,王爷不抓紧时间么?”
宴王目光一闪,眯起眼,也回以一笑,“它敢不等我?”
明谨:“门等人,可人不等人,毕竟跟王爷您也不是这偌大都城里最尊贵的人,总有人跟您一样同好此道的。”
一般人不懂其意,可但凡有点政治敏感度的人都听懂了——宴王是皇家贵胄不错,可为得宠的先帝幺弟,血脉近族,在侄子也就是太子褚律登记为帝后,他必定无实权在手,也为朝廷避讳,尊贵是表面的,实权在别人手里,敢予他争斗的人不少。
可说来也矛盾,论权柄,他还远不如谢远这些权臣,为何还敢强取明谨?就不怕冒犯谢远?
也因为这个缘故,连谢沥等谢家内部人都默认是谢远也认同这门亲事,让这门婚约过了名旨。
谢隽等人听懂了,宴王自然也懂,表情便阴霾了几分,歹毒看着明谨,嘴角微勾,“既然阿谨你如此体贴,那本王就先去了,不过本王还得说一句。”
“阿谨,待你日后进门,本王以后必没有什么时间去花响楼咯。”
他瞥过不远处一艘船上还未下来的千机等人,眼神略阴暗了些,但笑声肆意,然后纵马喧嚣离开。
人一走,本来安静的码头依旧不敢热闹,直到谢家人并未久留,开始上马车。
明谨刚要上马车,忽然被人拦住了。
“怎么?”明谨瞧着谢明月俩姐弟。
谢明月:“花响楼是什么地方?”
明谨:“青楼。”
谢明月震惊,不远处吊在后面的谢明黛兄妹也表情复杂。
“青楼?他去青楼?你还叫他去?那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们的咯!什么他人还不错...”
“嗯,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