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他似乎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啼,他惊愕地握紧酒杯,抬头看向帐外。
帐外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只雄鹰自营帐顶上展翅而起,翱翔于天。
他喃喃地说:“翱,东方翱。”
许楠与萧杨闻声,交换一个眼色,问道:“怎么了?”
圆子看着他们说:“她一定生了,而且我有感觉,一定是儿子。”
得到两个隐藏的大白眼和两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萧杨看似关心,实则揶揄:“殿下如何得知?不要想太多,若是思念过甚,不如回去探探。”
许楠面无表情:“殿下还是该有心理准备的好,万一是个女儿,岂不是要失望?”
圆子冷哼一声,给他二人斟酒,直言不讳:“你们都嫉妒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两个人虚伪地笑:“您想太多,怎么可能?臣等嫉妒您什么?哈哈~”
“没有啊?那就是我弄错了。”圆子逼着他们喝酒:“必须把这一坛子酒喝光,不然就是对我有意见!”
那两个人郁闷地喝酒,难得统一战线,都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太得意,太可恶!
圆子仿若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慢悠悠地说:“萧杨,我听说金平最近和你走得很近,若是合适,就办了吧,我给你们做主婚人!”
萧杨下意识地想要反对,抬头却对上金平的眼神,那些话便堵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金平品阶不高,座次很是靠后,大年节下,她也难得的穿了一身粉蓝色的衣裙,拾掇得很精致,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柔美。
她也没什么不好,能干、精明、多才多艺、深得老母喜欢、还不嫌弃他的脸……如此难得,还妄求什么?
萧杨释然一笑,心中突然安定踏实起来,举起杯子遥祝金平。
金平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有些羞涩地举杯应和他,喝尽杯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