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抽泣着哭了起来,十分怨怪钟唯唯铁石心肠,更怪何蓑衣是个傻蛋。
早就说让他别这样,他偏不听,这回可好了吧?
除了全身的伤口之外,什么都没捞到,真正流血又流泪。
何蓑衣艰难地摸摸他的头:“莫哭,莫哭,并不完全是坏事。”
至少,他接连出了两件这么大的事,那些躲在暗处的老家伙们,一定会愤怒地站出来对付慕夕。
他想过了,慕夕躲在暗处,手里掌控的人比他多,他想要让老家伙们帮他做事儿,还得挨着去求他们,收拢他们。
多费事儿啊,不如一箭双雕玩一玩,都不用费心,就有人会跳出来帮他收拾慕夕。
何蓑衣想到此,却又觉得自己真的是穷欢乐,真会自我安慰。
聪明太过,思虑太多,未免失了先机,未免失了热血。
这是师父当年给他的评语,果然还真的是呢。
重华什么都不想,喜欢就追上去了,想要就去要了;
他想得太多,瞻前顾后,反倒成了迟到的人,偶尔冲动一次,却是迟了。
怎么办呢?若是聪明,就不该再继续下去了,否则,钟唯唯大概真的会离开九君山,不和他在一起。
欠他的,她会用命来还。
她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
何蓑衣叹一口气,问李药师:“你很能干,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方子,那么,你能否做出一种药呢?”
李药师好奇道:“什么药啊?”
何蓑衣道:“后悔药。”
李药师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我看你需要不是后悔药,而是清醒药!你醒醒吧!”
“哦。”何蓑衣笑一笑,闭上眼睛睡觉:“好累啊。吃饭不要叫我,吃药也不要叫我,我要踏踏实实睡上一觉。天知道,这些年我就没有安稳睡过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