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干笑道:“如此,叨扰了。”
钟唯唯点点头,转身进了偏房。
小棠已经和夏栀一起,把何蓑衣扶起来靠着床头了,李药师用绑了棉布的汤匙把何蓑衣的牙关撬开,往里喂药。
钟唯唯拿一块帕子,见有药汁漏出来,就及时擦掉,一碗药喂完,洒了将近三分之一。
夏栀哭得眼睛又红又肿,甚至不想多看钟唯唯一眼。
钟唯唯心里有数,也不计较,问过李药师之后,把小棠留下帮忙,自去安排药饮饭食。
因为御驾去而复返,周家大院里乱糟糟的,她叫了人进来一一吩咐下去,同时让人去把又又带到她身边来。
遇到这种事,最容易被忽略的往往是小孩子,尤其是没有娘的小孩子。
又又不知道情况如何,这会儿一定很着急。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去了之前发生事故的葡萄架下。
青石板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葡萄叶上却还偶尔能见着几颗干涸了的血痕。有苍蝇嗡嗡地飞绕其间,忙着舔,舐血食。
钟唯唯闭上眼睛,默默回忆当时的情形。
当时她在屋里静坐,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冲出去送重华和又又,却又非常害怕别离,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当众失控崩溃大哭。
所以一直死死咬着牙,一直强迫自己坐在屋子里,还和小棠商量:“我若是忍不住,你一定要拉住我,别让我出去丢脸,拖陛下的后腿。”
突然之间,她就听见了大师兄的琴声。
然后就听见外面重新热闹起来,有人急急忙忙跑来告诉她,说重华和大师兄进来了,坐在外头的葡萄架子下面静坐谈话,看上去相谈甚欢。
重华让她出去分茶,招待大师兄,她想了又想,决定听他的话。
看一眼少一眼,若能借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