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天崩地裂一样的恐惧。
她继续沉睡着,唇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看不到,此刻她身边围满了人,大夫在给她诊脉,何蓑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钟袤眼圈红红、拼命忍着;
小棠早就哭得双眼红肿,嗓子沙哑。
许久,大夫摇头:“若是今晚还不退热,那就只有准备后事了。”
钟袤大怒:“你会不会看病?你没看见,我阿姐在笑吗?怎么就要准备后事了?”
大夫是董瑜请来的,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大夫,在当地也算是名医。
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起身就要走:“既然如此,还请另请高明,这病老朽看不了。”
“你去弄点吃的。”何蓑衣示意钟袤出去,回头平静地看着大夫道:“小孩子不懂事,担心亲人,难免说错了话,先生不要计较。”
大夫本来想赌气拿乔的,但是看到何蓑衣的样子,莫名觉得今天自己若是不听话,大概下场会很惨。
便顺着台阶再次坐下来:“我给她扎几针吧,能否有用就要看天意了。”
小棠连忙上前帮忙,大夫取出银针,有条不紊地往钟唯唯身上扎去。
钟唯唯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她看见重华站在一艘大船之上,一声又一声地喊她:“阿唯,阿唯,你回来,到我身边来,我们一起回家。”
她觉得很好笑:“我就在你身边呢,干嘛这样叫,让人听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重华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他仍然站在船头,一直叫她。
她渐渐发现,重华似乎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着急地想去抓他的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重华的手臂,或者说,她抓不住他,碰不到他。
她急得满头大汗,想弄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