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原本已经结痂,这会儿又崩裂开来,血水浸湿了黑色的衣衫,看上去格外狼狈。
他静默地任由张翼暴打,不还手,不躲闪,低垂着眼,颠来覆去只有同样的话:
“不知道,我没参与,她之前一直都表现得很好。下了车后说想借人家的厕所用一用,进去了就没出来。
我去找,不见了,跳上房顶去追查,就有人跑出来追杀我,我打不过他,就往街上跑,惊动了巡捕,才把消息送回来。”
张翼打得累了,同时也心疼。
十三卫的人虽然来自不同的家庭,但从小就集中在一起接受训练,吃过无数的苦头,生死与共,和同胞手足没有差别。
他气呼呼地骂梁兄:“你个傻子!笨蛋!这回你犯了大事了!知道吗?
陛下把你挑出来看护钟唯唯,那是因为觉得你机灵、功夫好。
你却把人给丢了,还连个子丑寅卯都说不出来,十三卫的脸都给你丢干净了!
等着瞧吧,陛下就算把你弄死,你也活该!我一定不会给你求情!”
梁兄抱着手,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张翼看着他那样儿就烦,跑过去踢了他的屁股一脚,没好气地骂道:“还不赶紧去找人包扎一下?”
梁兄不走,磨磨蹭蹭地道:“大哥,上次咱们的人就跟丢了何蓑衣和钟袤,这次我又跟丢了钟唯唯,陛下不会轻饶你吧?”
张翼冷哼一声:“不要你管!滚!”
梁兄不走,他就去追打他,直到把梁兄赶走去休息包扎,他才叹着气去找重华。
重华已经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地坐在案后,机械地整理着之前被挥落的东西。
仿佛知道他回来,淡淡地道:“去看看钟唯唯住过的地方,她都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张翼刚想开口,就听重华强调:“你亲自去,其他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