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矛盾要更大了。
李安仁经过这些日子,也算历练出来了。
何况赵宏图被贬之后,严储上位成为新任大总管,他和严储不大对盘,二人一天互相盯着对方,都想抓对方的小辫子。
钟唯唯就是他的依靠,重华和钟唯唯好,对他是有好处的。
他叹口气:“知道。”
钱姑姑道:“明天,皇长子起床之后,知道他们俩闹腾,自会去周全。你也别太担心了,伺候好陛下。”
李安仁叹息着,挑着灯笼去了。
小棠躲在柱子后,眼看着李安仁终于走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跑回偏殿,好好守着钟唯唯。
钟唯唯无知无觉,丧失了所有的感知,她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父母死去的那一年。
正是冬天,下了很大的雪,父亲的血在雪地里凝结成块,鲜红刺目。
她躲在拉炭的炭车里,害怕难过得瑟瑟发抖,怀里是熟睡的钟袤。
送他们姐弟俩出城的世伯直叹气,和她说:“看了最后一眼就安心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这京城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她深以为然。可是觉得为人子女,没能安埋父母,非常不孝。
世伯说:“人有大义有小义。你的阿爹阿娘千方百计把你们姐弟送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们活下去。
替他们收尸只是小义,把弟弟养大,让秋氏的血脉和茶道绝技传承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大义。放心吧,有人会安埋他们的。”
世伯把她和弟弟一直送到百里之外,把他们交给一对无子女的老夫妇寄养,给了一些钱,说是过一段日子就来接他们。
老夫妇种茶,但是生活艰难,茶树老化,摘不到好茶叶,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怪在了郦国失去茶叶专卖权上。
每天都在骂阿爹活该被处死,并且很遗憾怎么只是斩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