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后从袖中掏出那个银鎏金荷花茶盒,放到桌上:
“韦桑那孩子是个傻的,心眼儿实,长辈随便说两句玩笑话,她就当了真,我却是知道嫂子没这么好说话的。
碰巧得了一件稀罕物儿,顺便带过来给嫂子瞧瞧。”
吕若素看到银鎏金荷花茶盒,瞳仁缩了缩,却仍然面无表情:“不过是个茶盒而已,虽然工艺不错,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宫里到处都有。”
韦太后微笑:“是啊,这不是什么稀罕物,稀罕的是里面装的东西。
红色的丝线缠着女子的长发,再送给心上的人,您说,心上人是感动了收下呢?还是郎心如铁,坚决退了回来?”
吕若素面色如常,掩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却已经紧握成拳:“你从哪里听来的香艳故事?”
韦太后盯紧了她的眼睛,低声说道:“当然是从可信之人嘴里听来的。皇嫂,您可还记得当年名满天下的大司茶,秋泽一家子是怎么死的吗?”
吕若素目露凶光:“当然是因为他叛国通敌,做了不可饶恕之罪,先帝才判他满门抄斩的。此事证据确凿,世人皆知,难道你还有其他想法?”
“非也,非也。”
韦太后大笑出声,轻蔑地道:“他是死在你的手里。堂堂皇后,求爱被拒,很丢人吧?得不到,就去死,一家子人都去死,就连族中亲人、子孙后代都永世不得翻身。
人死了那么多年,至今还背着那样难听的骂名,百姓提起他来,谁不唾弃?
什么国运民生,都和你无关……真是好狠毒呢,难怪人家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了。”
吕若素抿紧了唇:“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韦太后阴险地道:“你听不懂没关系。这些年郦国接连在斗茶大会上战败,大家没有饭吃,民怨沸腾,已经有人怨责真宗不该处死秋泽一家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