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需要看看钟彤史的舌头和舌根,还有她的另一只手的脉象。”
重华见他神色凝重,心也跟着提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声喊醒钟唯唯。
钟唯唯一脸迷糊:“怎么了?”
一开口,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嘶哑难听不说,喉咙更是火烧火辣的疼。
不等重华叮嘱,她已经自动把另一只递给杨太医了,配合得不能再配合。
杨太医看了舌头又翻看她的眼睛,神色十分严肃。
钟唯唯心里打着小鼓,和他开玩笑:“老杨,当年我家祖母病重不治,请到家里的大夫就是这样的表情。你千万别吓唬我啊,笑一个。”
杨太医瞟一眼重华,见重华的脸色不好看,连忙堆起笑容:“小钟你就爱乱开玩笑。不过风寒而已,两服药就好了。”
钟唯唯觉得也应该是这样,她的身体的确不算好,但也不是非常差,年纪轻,宫里条件又好,当然很快就能好起来。
杨太医退出去写方子,重华递一杯温水给她:“都喝了,嘴唇都烧起干皮了。”
钟唯唯听话地喝光了水,眼巴巴看着他装可怜:“我好可怜,都发烧了。头痛,嗓子也痛,喏,你听听这声音,多难听。”
重华板着脸摸摸她的额头:“也不算难听,最多也就是和受潮的二胡一样,拉起来咯吱作响,让人牙酸。睡吧,乖乖吃药。”
钟唯唯捶他:“哪有那么难听?”
李安仁抱了一叠奏折,在门口探个头,重华趁机起身:“我去看看。”
杨太医的方子已经得了,毕恭毕敬地呈给他看,重华看过之后就皱了眉头:“怎会如此用药?”
杨太医斟字酌句:“钟彤史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大好,后期又没能得到精心调养,积劳成疾,这次的风寒只是一个契机,恰好把她之前累积的那些病全都激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