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也从来没有任何解释。
如今想来,重华当时学的应当是帝王之道。
这说明一件事,永帝早就知道真宗一定生不出孩子来,一定会早死,所以他才会作出这样长远的安排。
看起来像是一盘非常大的棋,下棋的人步步为营,用几十年的功夫,终于打造出一个不受血脉亲情束缚,敢于和吕氏、韦氏抗衡的重华。
钟唯唯看着重华漂亮的侧脸,觉得这东方家的人心眼都贼多。
就连一直慈祥温和的永帝,大概也有她所不知道的阴暗一面。
重华见她默认,并不以为忤,反而坦然道:“下这局棋的人是皇祖父。只有这样做,韦氏和吕氏才不会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等到他们明白,木已成舟。”
三更鼓响,窗外飘起了细密的秋雨,桌上的酒被喝光,该说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钟唯唯揉一揉脸,站起来:“喝得太多,不行了,我得去睡了。”
见重华还坐在原地不动,便道:“陛下不去睡么?”
重华点点头,起身往外,他坐得太久,喝得太多,起身时居然踉跄了一下。
这么晚了,秋寒雨凉,他还要去哪里?
钟唯唯扶他一把,脱口而出:“陛下是要去哪里?”
重华并不看她,缓缓抽离手臂:“回昭仁宫。”
他走得干脆利落,倒让钟唯唯怅然若失,莫名不舍。
她喊住他:“陛下……”
重华回头,幽黑的眼睛里有星星之火在跳动,隐藏的都是期待。
钟唯唯不敢看他的眼睛,看着门外漆黑的天空,轻声问道:
“陛下之前和微臣说了很多秋泽的事,微臣想问您,以您看来,真宗皇帝是否冤枉了他?”
重华有点失望,却还是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这种大事件,不是嘴唇一碰就能断言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