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备好,火速带人退了出去。
钟唯唯也想溜,她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往里挪,将要挪到暖阁门口,突然听见重华道:
“又又今天告诉我,他从前发病时就会尿裤子,他怕她们不信,所以故意尿了裤子。其实他很不愿意这样,担心你会笑他。”
说话时,他一直低垂着眼,不曾看她一眼。
钟唯唯站住,笑容显得十分干瘪:“皇长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他是真心实意对你。”重华说完这句话,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她那句想要勾引他的玩笑话,一本正经得不得了。
他不歇午觉了吗?
钟唯唯想问,又没敢问。
是她自己拒绝重华的,再问这个话,加上她之前对着吕纯夸下的海口,就好像是别有意图似的,等同于自搧耳光。
晚饭时,重华过来看望又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陪她们吃饭,而是看着她们吃。
他从始至终都很沉默,和钟唯唯也没有目光和言语上的交流。
又又劝他,他说他已经在昭仁宫吃过了,又又劝得厉害,才勉强吃了一颗鸽子蛋。
饭后,又又撒娇让他陪玩,也被他以公务堆积太多而拒绝,又去了昭仁宫。
夜里同样没有回来,只派人过来问皇长子的身体如何,让钟唯唯等人认真照顾,有事急报。
小棠和钟唯唯嘀咕:“一定是生你的气了,被你气跑了。”
钟唯唯其实很有点怅然,但是知道自己就连不高兴的资格都没有。
又又睡着以后,她在茶房里一直坐到三更,不停地碾茶、煮茶、搅拌、分茶、幻画,直到小棠气势汹汹去骂她,她才去睡觉。
因为重华没有在寝殿里留宿,所以出入的宫人少了很多,没人敢来吵她们,又有钱姑姑一手照顾,钟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