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杨尽忠,奉太后娘娘命,给陛下送来石榴十二只,愿吾皇榴开百子,多子多福。”
重华示意赵宏图接过来,淡淡地道:“谢母后挂心。”
杨尽忠双手奉上金盆,再说一句:“太后娘娘听说了一些事,有话要转告陛下,彤史钟唯唯桀骜不驯,目无君上,必须严惩,绝不能轻饶。不然国无国法,家无家规,何以治天下,何以服天下?请陛下千万不要徇私,以免坏了天子威严。”
重华冷冷地勾起唇角:“母后说的,当然是很有道理的。因此朕将钟唯唯打入兆祥宫关押,不给饭食,再着其在烈日下下跪暴晒反思,以儆效尤。相信此刻,阖宫上下都已经知道她受了严惩。”
杨尽忠暗里翻个白眼,这样随便折腾两下就算了吗?不过是为了堵住大家的嘴而已。真要是严惩,那就该剥光衣服打板子,或者是弄死弄残。钟唯唯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像是挨了饿的人?恐怕跪也是算好时间跪给他看的吧,以她那个精气神,在地上跪着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炷香。
他一笑,状似谦恭,实则咄咄逼人地道:“陛下说得是,太后娘娘也说了,按照宫规,这样的大罪原本该死,但钟彤史是先帝御前的女官,也是陛下的同门师妹,理当和其他人不同。所以,刑罚减半即可,当行鞭刑五十,请陛下当众行刑,以正后宫之风气。”
“你说得很有道理。”重华怒极反笑,起身拿起装满了石榴的金盆,走到杨尽忠面前,狠狠将金盆砸到他头上,怒意勃发:“刁奴!竟敢将母后赐下的石榴打翻在地,说,你是不是对朕不满?心怀怨恨?”
杨尽忠被砸得头昏眼花,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重华冷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目无君上,狡言诈辩,离间我母子关系的恶奴拖下去!扒光衣服,当众鞭刑一百!细细地打,认真地打!”
杨尽忠慌了手脚:“陛下,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老奴,老奴伺奉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