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女眷罢。”
七夕节,女儿节,那自是主要赏赐与诸大臣家中的未婚适龄女子。虽则现下并不适宜婚嫁,但总有那么些意思在里头,亲王选妃,哪里是匆忙间就能办成的?自然是要早作打算,等到一切齐备,也就差不多了。这可真是一件大事呢!曲嬷嬷兴奋起来,趁机道:“娘娘,冯夫人递了牌子想入宫觐见,又给端妃娘娘那边送了明珠两斛……”
熊皇后不悦地一拧眉头,冷笑道:“她家可真急,姐姐才死了两个多月,妹妹就急着要嫁人了?礼义廉耻何在?”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刻薄,几乎是完全断绝了再与冯氏结亲的可能性,便是那冯家女儿得了皇后这句评语,只怕日后婚事也是多有波折艰难——便是许多人早就忘了礼义廉耻,只记得厉害取舍,但新皇与皇后自来就爱的是这一套,谁敢不识趣地去娶这样的女子,与这样的人家结亲?但这也叫咎由自取。曲嬷嬷暗自得意,再接再厉地道:“还有一件事,听闻前些日子冯家长子冯昌在军中不敬三爷,被三爷下令塞了马粪,当众鞭笞并断了其右腿……”
冯氏满门都是行伍之人,断腿便等同于断了吃饭的家伙。而这冯家长子冯昌,也就是冯宝儿的长兄,正是冯氏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弄残了这人,便等同于在冯家的心窝子上插了一刀。也不怪冯夫人这般着急,明知现下并不适合入宫走动,却也甘冒风险。张仪正何故如此行为,熊皇后心中也是有数的,所谓新仇旧恨,早有冯氏左右摇摆,不停招惹,后又有许樱哥之死,不能出气也就罢了,既然有能力出气,何故要忍着?这还只是个前奏,冯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熊皇后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冯家也是有功劳的,这孩子未免太任性了些,也不怕失了分寸激怒了他父皇。你们也不早些说与我知道。”新皇且记着冯氏的那些“丰功伟绩”,更不会放心冯家手中的兵权,之所以没有算账夺权不过是因为现下时机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