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入宫理事举丧,那便说明事情有所转圜,至少也是另有打算。若她未猜错,想必不久后康王便要与梁王盟誓,以承认梁王独立为代价而获得喘息之机专心对待西晋与谋反的贺王。
世子妃将手一摆,沉声道:“未发生的事情请三弟妹不必多言。”
许樱哥笑笑,换了个话题:“如今四弟妹如何了?”她适才所言不过示弱,让世子妃知晓,从前颇多忌惮的她,其实并造不成任何威胁。
世子妃也就顺着她的话题走:“她啊,运气不太好,崩漏不止,怕是撑不过多少时候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探望探望她?”
许樱哥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想必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
世子妃轻笑一声:“错了,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冯宝儿不就是想看许樱哥日子不好过么?现下就该让冯宝儿亲眼瞅一瞅,便这般许樱哥也还过得算逍遥,若是冯宝儿见着了还不知何等癫狂呢。
许樱哥哪里又有这种恶趣味,与一个将死之人斗气,让世子妃出了恶气,却平白让人看到自己无聊刻薄?便笑道:“我也不想见到她。大嫂若真是体贴我,便替我照看照看那几个丫头罢,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世子妃默然片刻,起身道:“行,我会把话转给母妃知晓。我就是来瞧瞧你,见你一切安好便都好了。”想了想,宽慰道:“你平日并无过失,总能守得云开日出的。说起来,那件事也不是你的过失,正如我不能选择出身去处一般,你也不能。母妃能宽容我,定然也能宽容你。”
许樱哥不置可否,起身送她出去:“借大嫂吉言。”耳听着世子妃一路出去疾言厉色地喝斥了许多人,说的无非是要好生伺候,不得怠慢之类的话,却也不当真,目送着人出了院子便回了净房,泡澡洗浴,只当是个休养生息的假期。待得出来,却又有王氏携了敏娘坐在外头静候,王氏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道:“母妃今日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