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嬷嬷本也不想沾手这药的事情,不过是想留下来看她母女究竟要出些什么幺蛾子,见状也就笑眯眯地任由冯家人去弄药,自己就在一旁候着。
冯夫人深恨,频频给亲信嬷嬷使眼色,便有人拉了曲嬷嬷下去,百般折腾,好话说尽,好歹算是把曲嬷嬷给暂时支使开去。
冯宝儿压低了声音,警惕地将自己在宫中所闻所见说出来:“这样的大事,我也不敢随便说,无凭无据地说出来,怕反倒是讨好不得好,倒叫他们说我诬陷。但我想着,无风不起浪,是必须得与祖父与父亲知会一声,若是有事,咱们家也好有个准备。”
“竟然有这样的事?”冯夫人惊讶得不得了,寻思良久,低声道:“你做得很对,这样的大事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说清楚的。你便是与他们说了,一时半会儿他们也管不住别人的嘴,事情要爆出来还是会爆出来,你又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冯宝儿道:“那依着母亲,此事该当如何处置最好?”
冯夫人目光炯炯地道:“若是许家当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是自寻死路……只不知对康王府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了。你先按兵不动,待我这就回家去同你祖父说!”若是许家倒霉,康王府的有力支持者便少了一个,又有人在后推波助澜,朱后也死了,这形势实在微妙得紧,冯家需得从长计较,多做准备才是。想到此便顾不上冯宝儿,只将几个早前送来伺候冯宝儿的婆子丫头叫进来耳提面命了一回便准备离去。
曲嬷嬷听到声响迅速赶过来,道:“亲家夫人这便要回去了么?侧妃那边已经使人过来言道房间床榻都是准备好了的。”
冯夫人现下已经得了消息,哪里还有心思与她闲扯,随便敷衍两句便急匆匆地带了人一阵风似地离去,甚至顾不得与宣侧妃、王氏等人打招呼。
虽则已经夜深,许樱哥与王氏却都不曾休息,二人一同听着王府管事的回话,一一处置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