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便淡淡地道:“三爷请自便。”
张仪正走出房门,吩咐朱贵:“招呼好了另两个人,好生问问,他们与贺王府究竟是什么关系?留口气,能说话就够了,”言罢大步走出,翻身上马而去。
许扶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突然有种难以言明的安宁平静之感。
已近三更时分,整个康王府早已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许樱哥从画纸上抬起头来,揉了揉酸痛的后颈,轻声道:“三爷还没回来?”
一旁伺候的秋蓉忙道:“当是不曾,婢子之前吩咐过二门处,倘若三爷回来就立即来报信,好让厨房里备饭食的。现下还不曾有人来报信。”
许樱哥的心里便莫名有些不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着实太多,先不说宫中朱后的病情与诡谲的情势,便是今夜,也还有个许扶与那前朝留下来的乱党关着,又有张仪正领了许执去宫门外接那迟伯,要将迟伯处理干净。也不知赵璀的死与迟伯的失踪挨在一起会不会引起那些人的警觉?那些人又会有什么反应和对策?更担心张仪正这一去是否不顺利,惹出些旁的麻烦事来。
许樱哥用力捏了捏眉心,暗自告诉自己,这就是一道最难的槛,等这道槛过去了便一切都好了。秋蓉见状,小心翼翼地道:“奶奶可是累了,婢子给您揉揉?”
许樱哥看向秋蓉,这是康王妃精挑细选了放在她和张仪正身边的,有通房的作用,却不曾被使用这项功能,更多的功能是为她做了这康王府中上上下下各种盘根错节的人情关系的润滑剂。她不知道秋蓉是怎么想的,但凭心而论,秋蓉做这润滑剂做得十分不错,她没有理由拒绝秋蓉的示好,便微笑着点头:“行。”
秋蓉便净了手,取了块丝帕包在许樱哥头上,轻轻替她拿捏着,她的手法却又与青玉稍许不多,更为地道。许樱哥想起平日曲嬷嬷与康王妃揉捏时的情形,便问道:“这是和曲嬷嬷学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