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老天有眼,贱人自有贱人磨,只可惜不能看皇后的嘴脸,真想看她气得吐血的样子。”刘昭仪有些不过瘾地叹了口气,转着手里的念珠轻声道:“但愿你父兄能逃过此劫,顺利入京。”
“祖母放心,父亲绸缪已久,当不至于轻易就让武戴等人得了手。”安六垂眼退下,出了正殿,自立在院子里默默计算。朱后已然病入膏肓,即便许樱哥顺利逃回了含章殿,也不会轻易就把自己看到的丑事说与朱后听,但含章殿半夜惊动圣驾,说明朱后的确是病情有了反复。那这大宫女晓芳可就死得有些有意思了。许樱哥究竟是如何离开延寿宫的,帮她的究竟是什么人?芙蓉宫为何如此孤注一掷,胆大包天,她们凭仗的是什么?看来想知道真相,还得继续去探查才是啊。
安六仰头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越想越入神。王七娘站在偏殿的窗前,厌恶地看着他的背影,将一朵插瓶用的娇艳月季扯得七零八落。
忠信侯府,许衡的书房内灯火通明,许衡严肃地瞪着跪在地上的许扶质问道:“我问你,你父母亲何故被你气得往乡下去了?你做人子女的孝道呢?卢氏有什么错?她犯了七出哪一条?你何故要休她?你可是得了失心疯?我前些日子瞧着你实在不像话,气走王老太医,骂走樱哥,朝着乡下一去便不见回来,都只当你是心情不好,过些日子自会缓过来。谁晓得你竟然变本加厉,越来越无法无天!竟连人伦孝道都不顾了!”
许扶平静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轻声道:“前些日子,甥儿在乡下买了一片田地和一座院子,修整过后很是适合父母双亲养老,所以建议二老去乡下养老。卢氏虽好却非良配,休书已出断难收回。还请姨父不要再勉强甥儿。”
许衡默默看了他片刻,低声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许扶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咬了咬牙,正想开口,又听许衡道:“你虽非我亲生,来的时候也大了,但你是什么人我还